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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鬼子的进攻正式开始。四门山炮同时开火，炮弹朝着西侧阵地的战壕飞来。“轰隆！轰隆！” 几颗炮弹落在战壕附近，泥浆和碎石飞溅，一名新兵躲闪不及，被弹片击中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泥浆。卫生员立即冲过去，用绷带给他包扎，然后将他抬到后方救护所。

    “迫击炮反击！” 赵伟大喊一声。隐藏在高地反斜面的迫击炮开始射击，一颗颗炮弹朝着鬼子的山炮阵地飞去。鬼子的山炮阵地设在平原上，虽然视野开阔，但在泥泞中难以快速转移。一颗炮弹精准落在山炮旁，炸伤了两名炮手，鬼子的山炮射击节奏顿时慢了下来。

    趁着这个间隙，鬼子的步兵开始冲锋。两千多名鬼子分成三队，朝着西侧阵地、鹰嘴崖和黑风口推进。西侧阵地的鬼子刚冲进沼泽，就陷入了泥泞，有的士兵被泥浆淹没到大腿，动弹不得。“开火！” 孙明大喊一声，阵地上的重机枪和步枪同时射击。密集的子弹朝着鬼子射去，陷入泥泞的鬼子无法躲避，纷纷倒下，泥浆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但鬼子并没有退缩，后面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朝着阵地冲锋。一名鬼子军官挥舞着军刀，大喊着 “冲锋”，带领士兵冲过沼泽，逼近到战壕前。“扔手榴弹！” 孙明抓起一颗手榴弹，拉响导火索后朝着鬼子群中扔去。士兵们纷纷效仿，一颗颗手榴弹在鬼子群中爆炸，将冲锋的鬼子炸得血肉模糊。

    就在西侧阵地激战的时候，鹰嘴崖方向传来了紧急消息：鬼子派出一支两百人的突击队，试图从鹰嘴崖东侧的悬崖攀爬上来，绕到一营二连的后方。王勇立即带领一个排的士兵，沿着悬崖边缘布防。他们在悬崖上设置了铁丝网，还在藤蔓上系上手榴弹，只要鬼子拉动藤蔓，手榴弹就会爆炸。

    很快，鬼子的突击队就开始攀爬。当第一名鬼子抓住藤蔓时，王勇下令：“拉！” 一名士兵用力拉动绳子，手榴弹瞬间爆炸，鬼子连同藤蔓一起被炸飞，掉进了下方的沼泽里。剩下的鬼子见状，只能放弃攀爬，退了回去。

    黑风口方向的战斗也同样激烈。鬼子的山炮集中火力，朝着黑风口的战壕轰炸，战壕多处被炸毁，泥浆和碎石堵塞了射击孔。三营的士兵们只能冒着炮火，用铁锹清理射击孔，继续抵抗。副连长带领一个班的士兵，从黑风口的侧翼绕出去，朝着鬼子的步兵发起突袭，打乱了鬼子的冲锋队形。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鬼子的进攻势头渐渐减弱。孙明看着阵地上的泥泞和尸体，心里一阵沉重。虽然打退了鬼子的第一次进攻，但新华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西侧阵地就有三十多名士兵牺牲，五十多人受伤。

    “快！抓紧时间补充弹药，修复战壕！” 孙明对着士兵们大喊。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有的从牺牲战友的身上收集弹药，有的用沙袋填补战壕的缺口。王小虎和两名新兵负责搬运伤员，他们踩着泥泞，将受伤的士兵抬到后方救护所，汗水和泥浆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中午时分，鬼子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不再从沼泽冲锋，而是集中火力，用山炮和重机枪压制西侧阵地的火力，然后派工兵在沼泽中铺设木板，试图开辟通道。“不好！鬼子要铺木板过来！” 孙明大喊一声，举起步枪，朝着正在铺设木板的鬼子射击。

    周强立即架起轻机枪，对着鬼子的工兵扫射。密集的子弹落在木板周围，几名鬼子被击中，掉进沼泽里。但鬼子的工兵源源不断地冲上来，木板一点点朝着阵地延伸。“用迫击炮炸木板！” 孙明对着通讯兵大喊。

    通讯兵立即发射信号弹，赵伟的迫击炮很快就调整了角度，一颗颗炮弹朝着沼泽中的木板飞去。“轰隆！” 一颗炮弹落在木板上，将木板炸成碎片，正在铺设木板的鬼子也被炸飞。鬼子的通道开辟计划暂时受挫，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依旧在寻找机会。

    就在这时，陈峰来到西侧阵地，他看着阵地上的景象，对着李达说道：“这样硬拼不是办法，咱们的兵力和弹药都有限，得想个办法主动反击，打乱鬼子的部署！”

    李达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孙明，你对西侧阵地的地形熟悉，你觉得咱们可以从哪里发起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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