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将军醒了!” “嗯,嗯,我醒了,”她有点尴尬,“昨天谁给我搬榻上去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小兵互相看了一眼。 “昨天是张将军和太史将军……” ……怎么搬她还需要俩人的?一个搬头,一个搬脚?这姿势不太好看吧? 小兵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但具体是谁搬的,怎么搬的,”他甚至还摆了摆手,“小人也不清楚!” ……她又看了他一眼,决定把心里的疑惑咽下去。 今天也有很多事要处理。 比如说一个最基础的:冀州军怎么处理? 不像曹老板打输了直接就全军撤退,冀州军驻扎在千乘,要退还不退,态度十分暧昧。 “郭图曾经三番两次遣使,”田豫不紧不慢地说道,“言说到听闻将军赴淮南剿贼,青徐又数闻贼寇作乱,因而十分担心,才来替孔使君看家的。” ……这套鬼话她也听得很熟稔了,“然后呢?没说清楚怎么打起来的?” “因为与祢衡先生的一点口角,致使了这样的误会,但袁公的士兵也好,将军的士兵也好,都是大汉子民,这样的意气之争,将军回来了,也就分辨明白了。” ……这个鬼话水准还是超出她的脸皮厚度了。 “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没有退兵。” “他们不敢退兵,要迎大公子回去,否则无颜见袁公。” 看起来十分没有存在感的狐鹿姑忽然抬起眼睛,望了一眼田豫。 “……狐鹿姑,”她看过去,“你想说什么?” “在下刘豹,字伯讴,”狐鹿姑一本正经地说道,“将军休叫差了。” 这怎么回事,他怎么还论起伯仲叔季了?他跟谁论的伯仲叔季? 但陆悬鱼眼里那点不解迅速被这个凶残的小个子匈奴人给干掉了。 “将军,剧城大捷之后,军中难道不当行祃(ma 四声)礼以祭鬼魂么?” 她没理解狐鹿姑突然从冀州军的问题转到了祭礼上来是做什么,但还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这样,没错的。” “大公子出身名门,祖上四世三公,他又为青州统帅,”狐鹿姑很热切地说道,“鬼魂不吃他的血,吃谁的啊?!” …………………… 她想象了一下《奥德赛》般的景象,一群英雄排着队过来挨个喝袁谭的血。 按照狐鹿姑的设想,祢衡还得吃头一份儿。 她心里是有些想杀袁谭的。 ……但狐鹿姑这个风格太狂放了,她受不住。 “先不考虑拿他祭旗的事,”她干巴巴地说道,“先说说现下要处理的事。” “袁谭毕竟是袁本初的儿子,虽不受重视,却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陈群也发表了一下意见,“将军还是交还为上。” 她看看陈群,“袁谭该怎么处置,应该主公发话才是,主公若是忙于下邳之事,无暇管理,便等袁谭身体好些,送去下邳就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