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堪寻敌手共论剑,一任风月不留痕-《无限之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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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还不能让你们知难而退吗?”

    右手轻轻一压,周围扬起的血尘便被一道无形之力压至平地。

    “绝无神,须知进步的,不只是你。”

    淡看江湖路的沉郁双眼,静静地遥望着被众多鬼叉罗护在身后的绝无神。

    “下がれ(退下)!”

    绝无神冷冷说道。

    一振双臂,体内真元疯狂流转,绝无神毕生所创的极招“杀拳”,蓄势待发!

    “无名,你莫不是以为,你一个人便能拦下我了?”

    冷冷一笑,绝无神手中杀拳气劲不断回旋加速,逐渐卷起满地的黄沙。

    “哼,或许如果凭你,的确可以拦下我绝无神宫的进攻;然而可惜,此次你棋差一着了!”

    话音一落,也不给无名思考的时间,拳劲猛催,极招上手,杀拳第一式“杀心”,至猛至烈的一拳,带动无匹的凶狠风沙,卷向武林神话!

    “哈……”

    轻轻一笑,无名身如泰山,稳然不动,左手一捻,锵然一声响,寒光如电,那在鞘中便已能透出如贯日白虹的朴素神锋,英雄剑,出鞘!

    “不止你一个绝无神,难道就只有一个无名吗?”

    长剑泛寒,在残阳之下,划过一道惊艳的长虹,武林神话天剑无名,在此以身为界,剑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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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条很长的地道。

    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为了隐蔽和便于作战吧,搜神宫不论是总舵还是分坛,都是建在地下,拥有各种长得怪异的地道。

    在地道之中,一个人慢慢前行。

    一个人?

    不错,只有一个人!

    照理来说,来此的应该是苏夜、阿铁、雪缘、聂风,至少是这四人才对。

    但是,为何只有一人?

    唯在如此肃杀的一刻,即在那人影,在他步至通道中途时,竟然听见一个声音在那里低吟。

    “花儿灿烂的开。”

    “如不观,如不赏,”

    “如不采,如不折,”

    “花便凋零,”

    “无奈伤春逝……”

    词意虽极浅白,唯伤痛留不住明媚春光之情却是表露无遗,这种词儿,自古才子佳人所题的也不外如是。

    然而,这词,却有着很大的问题。

    问题井非出在这首词上,而是出在适才吟咏这首词的声音上。

    那是一个异常低沉苍老、却又极具威仪的男子声音,一听而知,这种独特不群的声音所配的主人,本该是不可一世的盖世霸主,但,为何这个声音却偏偏吟咏一些与霸者迥异不同、一点也不豪气盖世的词?

    这咏词的男人会是谁?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且在这搜神宫之中,理应是神的天下,谁又敢如此放肆地吟词?

    还是说,那个声音,就是……

    神?

    然而,那若真的是神的声音,神……为何会如此哀伤?这暗伤春早去之词,绝不该是神这种野心勃勃的男人所应吟诵的!

    不止如此,那人影更是同时一震。

    只因随着那声音,一股无形却又异常强大的压迫力,正从通道尽头发出,向他重重直逼过来。

    那是一股旷世无匹的压迫力!一股可令世上干千万万人无法不跪不拜的压迫力!

    ——神的无敌气势!

    “——花儿落了又开。”

    “任凭观,任凭赏,”

    “劝莫采,劝莫折,”

    “生死有常,”

    “何苦伤天伦……”

    然而,那人影却也仅仅只是一震,随后便视那气势如同无物一般向前,继续走去。

    那人影,却竟然不是“他”,而是——

    “她”!

    声音冷幽柔和,却是个女子的声音。

    乍闻此声,内中的人似乎也是一讶,气势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而就在这一顿的瞬间,“她”出手。

    不,是出“袖”。

    左手飞翻,一道如云水袖挥出柔和气劲一道,将那因为这一顿而稍显气弱的威势轻轻破开。

    毫无威势的一招,就如同用手轻轻拨弄流水一般。

    “你……不是他。”

    那苍老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不是。”

    一边回答着苍老声音,“她”一边前行。

    脚步很慢,看上去很是悠闲。

    然而她每一步踏出,都几乎能够越过数十尺。

    那无比狭长的地道,很快便已到了尽头。

    接着,只见前方一片豁然开朗。

    该怎样形容呢?

    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一座十分广阔巨大的殿堂,那种大,甚至比皇帝的宫殿还要大,也唯有这样大的殿,方才配称为一一

    “神的殿”!

    不错!这里真的是神的殿!因为这里每一堵墙,每一根柱,都并非是金雕玉砌如斯简单,整个大殿所有的建筑,皆是以巨大的水晶雕琢而成的。

    正因这里全是水晶砌成,故而周遭十分清流明亮,清流得如同透明,透明得如同无物,无物得近乎……

    无情!

    而“她”,也在这水晶宫殿的光亮映照之下,露出了面目。

    一头柔长的青丝,满眼清澈的淡然,右手的束手仿佛是固执的念,左手的水袖如同那温柔的心。

    苏夜。

    “你需知,这里不是任何人都能来的。”

    但见神殿两旁,又是跪满那些木无反应的兽奴,而在神殿正中后方,却有一道薄如蝉翼、飘渺如雾的帷帐,帷帐之内,隐隐有条魁梧的人影做立着。

    两人虽相距二十丈,但是那苍老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苏夜的耳中。

    “知道。”

    苏夜依然故我,仿佛眼前的并不是文武巅峰的神,而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只是一块石头。

    她永远都那么的冷静淡漠,让人想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想。

    “既然明知故犯,那么——死吧!”

    在帷帐之内,猛然翻动一丝杀机。

    同时,一道无形劲力,眨眼间已经轰到了苏夜眼前!

    好快的一击,好狠的一击,好怪的一击!

    竟是来无影去无踪,一语之间便要取人性命!

    然而,苏夜却依然彷如未见。

    不避,不挡。

    她不避,不挡,甚至还轻轻合上了眼。

    那并不是意味着她放弃了抵抗,而是意味着她没想过要躲避或是抵挡。

    自从刚才那一声低吟之后,这整个神殿之中的一切,已然在她的指掌之中。

    如她所料,那一股无形气劲在来到她面前不及半寸近处时,猛然消散为真正的虚无。

    然后,苏夜若无其事地抬起小手,轻轻揉了揉眼睛——刚才那一击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卷起来的灰尘跑到她眼睛里去了……

    “你不怕死?”

    神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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