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个混账东西!” 范彪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就先把他扣押在局里。 闫老板那边也派人严密监视,同时探寻周边,寻找知情人。 因为秦咏梅感觉木线厂的办公室很可能是第一犯罪现场。 秦咏梅先回家过年了。 临走之前,秦咏梅一再叮咛:有什么新情况一定要及时汇报。 初三这天,翟队打电话过来了。 木线厂附近另一家开厂子的人检举说:一月三号那天,他从木线厂办公室外面路过时,听到里面有惨叫声。 开始以为是电视里面,后来越想越不对。 看来木线厂办公室就是凶杀现场! 当天晚上,白客开车带着老妈赶往省城。 正好木线厂初四开工,秦咏梅、翟队他们浩浩荡荡赶到时,把闫老板堵了个正着。 闫老板一脸的不自在:“过,过年好啊!” 翟队冷笑:“还不老实交待?” “没啥了呀……”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关门打狗!” 况玉林和李三科他们几个关上门窗,拉上窗帘,然后打开蓝光灯。 翟队扔给闫老板一副眼镜:“别晃瞎了眼睛!” 况玉林和李三科开始四处喷洒鲁米诺。 喷洒到沙发扶手上、地板上、墙上时,血迹纷纷显现出来。 闫老板从没见过这种高科技,顿时懵逼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况玉林他们又重新拉开窗帘开门开窗。 闫老板叹口气,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咏梅和翟队:“我应该算正当防卫吧?” “怎么个正当防卫法?说说看。” 原来,年前的某天傍晚,有两个年轻人来找闫老板,想跟他谈合作。 闫老板带他们到饭店吃饭,走在半路上他们突然把闫老板按到了,用绳子勒他的脖子。 闫老板奋力挣扎,两人又笨手笨脚,好一会儿也没成事儿。 正好有人路过,两个年轻人就跑掉了。 “这是两个嫩茬儿,不然老子就死翘翘了。” “又在编瞎话是吧?” “骗你是王八蛋!” 闫老板说着,撸起高领毛衣。 他的脖子上果然能看到清晰地勒痕。 “你怎么就觉得是陈杰干的?” “因为我们一直有矛盾。” 早些年,闫老板和陈杰交情不错,曾在一起干工程。 后来,陈杰觉得自己吃亏了,经常找闫老板算旧账。 闫老板不理他,他就恼羞成怒了。 “然后你把他叫过来了是吧。” “是啊,过完年我就把他叫过来,说是要跟他算旧账。” 陈杰觉得自己没暴露,也心存侥幸,就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没想到闫老板要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陈杰一时恼火就承认自己打算干掉闫老板。 还威胁他:“你要再不给老子钱,老子还会找人做掉你!” 闫老板一怒之下跟陈杰扭打起来,抓起烟灰缸砸在陈杰脑袋上。 结果把陈杰打死了。 “尸体呢?哪去了?” 按照闫老板的说法,他只是激情犯罪,死刑是判不了的,顶多就十来年。 如果验尸的话,或许会有别的真相。 可闫老板却说:“烧了啊。” “烧了?” 秦咏梅和翟队都大吃了一惊。 “在哪里烧的?” “火葬场啊。” 原来,闫老板有亲戚在火葬场。 他让亲戚开了假证明,直接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烧掉了。 案子虽然破了,秦咏梅和翟队却都有些懵逼。 这算啥事儿啊。 没有死者,没有凶器。 只有不那么靠谱的犯罪现场,和一面之词的口供。 押送闫老板出去时,秦咏梅突然又想起什么。 “那两个年轻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傍晚看不太清楚,一个一米七五左右,一个一米七左右。” “穿什么衣服?” “一米七五那个穿着鸡心领毛衣,打领带。” “是不是这种毛衣?” “秦咏梅拿出照片。” “对,对,就是这件。” “你怎么确定就是这件?” “米色的,上面有梦特娇标志。” 正月初五,奉天火车站的乘客还很少。 车站外的地面,前几日下的雪已经压扁,变得很坚硬了。 人们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时有人摔的四仰八叉。 王明伟背着双肩包,提着大旅行包小心翼翼走过来。 一直走到检票口前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这个城市,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往检票口走去时,却发现了一旁站着秦咏梅和李三科。 他们正在向他微笑。 王明伟叹口气走了过去。 被秦咏梅和李三科一左一右簇拥着走着。 一直来到大马路上,王明伟忍不住苦笑着,低声嘟哝:“一只草履虫都能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我们这些人却像空气一样,来过了却什么都没留下。” 秦咏梅叹口气,轻声说:“怎么会呢?再卑微的人生也会被那些挚爱的亲人所铭记。就像在细雨中呼喊一样,哪怕没人听到,但总能留下你存在的痕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