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陆远来到了威武军的野战医院,看了看这些伤员。 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重伤伤员往外意味着就是阵亡,只是威武军崇尚生命,所以并不会结束这些重伤伤员的性命,在野战医院做简单处理后就会安排各处联络站运回清水镇堡休养直到其生命结束。 不过,好在目前因为是冬天,气温很低,重伤伤员的伤口感染倒没那么严重,坏疽的现象也不多,一些重伤伤员或许还有机会在将来恢复健康转业地方。 陆远和每一个伤员都做了一番交谈,这是他作为统帅应尽的义务,毕竟这些年轻而又鲜活的生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付出,而自己给予他们的不过是一些可能会兑现不了的理想与信仰,虽然也有粮食和土地的诱导,但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靠后者是不够的。 也正因为此,陆远对于这些受伤的战兵还是很心疼的,毕竟愿意为了所谓理想与信仰为跟着自己干的青年都是难能可贵的,这种人是整个社会文明和秩序得以稳定的基石,也正是这些人存在,才使得人类世界在有着动物世界的弱肉强食的同时也会有些温情。 “还疼吗,你是哪里人?” 陆远问道。 “不疼!” 一名因胸部中箭而呼吸急促的年轻战兵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道:“我是辽东青台峪堡的,崇祯七年渡海逃到山东来的,官爷说过会带我们光复辽东,没想到我要先去见爹娘了,官爷可否将来把我烧掉然后以后把我带回辽东,我想回家。” 陆远点了点头:“六娃子,记住他的要求,到时候帮他办一下。” 六娃子答应了一声。 这时候,这名年轻战兵又问了一句:“官爷,辽东会光复吗?”。 “一定会的”,陆远回了一句。 “可惜我看不到了。”这年轻战兵回了一句,突然心跳更加快了起来,然后就闭上了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