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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阳走了。

    回村的路边，潘玉守在西瓜摊前。

    集市管理员王胖子，一双贼眼来回在潘玉身上打转，“你们夫妻辛辛苦苦支个水果摊，可惜你家的傻子不长眼，连谁都敢动。虎子已经带人去找你家那傻子了，等虎子回来，你这摊子别想摆了！”

    这条路就是杏花集，是王虎牵头修的。

    平常早晚有小集。

    初一，十五有大集，摊位能从村口摆到小学，延绵一里多远。

    王胖子跟王灿和王虎是没出五服的亲戚，说假不算太假。

    喜欢狗仗人势，总欺负小摊贩。

    潘玉看着书，只当这个胖苍蝇不存在。

    赵飞心里在埋怨赵阳，“难道虎子不让摆摊了，你能挡得住？”

    “赵飞，就凭你这句话，我能让这摊子摆不成。”王胖子过去一巴掌抽赵飞头上。

    赵飞蹦起来，抄起镰刀举着。

    王胖子伸着脖子，“朝这儿招呼！”

    赵飞浑身发颤，脸憋的涨红。

    王胖子抢过镰刀，扔到一边，反手一耳光过去，“反了天了，还敢跟老子动武？”

    潘玉拿书的手在颤抖。

    王胖子想潘玉的心思很久了，这一回冯会计在这被扔进了沟里，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个贱货在老子面前装什么知书达理？老子要不是看你生不水灵，真当你死鬼公公，人都死了，真跟老子还剩下什么交情？”

    “今天老子把话放这儿了，晚上你不登门道歉，明天就别想再摆摊了！”

    王胖子一口唾沫吐旁边赵飞脸上，又朝周围的摊贩怒斥：“看什么看？都不想做生意了？”

    赵阳从小学那边走来，恰巧听到了那句：死鬼公公。潘玉的公公就是他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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