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等唐员外说完,第一次听闻这事的邹童生诧异感叹,“真是匪夷所思啊。” 邹童生也是傅文钰的熟人了。 他也是傅家村的人,而且是少见的其他姓氏,同时还是傅六婶的女婿,之前找傅文钰借过书的。 因为对傅家村的人而言,唐员外属于贵客中的贵客,所以族长傅文成在得知对方的来意之后,特地让人把他请来作陪。至于为什么其他两个读书人不在,当然是因为他们此时不在村里,想来也来不了。 听到邹童生的话后,唐员外感叹,“是啊,谁能想到一个平日里话少,办事又妥帖的人,竟有这样的恶毒心思呢。” “因为她以前照顾孩子精心,我娘子还想着过两年再让她回来伺候的,谁知道人家那不是勤勉,而是照顾自己的亲儿子,那能不上心吗?“唐员外摇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傅文成感慨,“确实啊。” 邹童生亦点头,宽慰道:“好在令郎吉人自有天相,想来经此一劫,往后定会平安无事的。” 傅大石紧张地跟着附和,“对对对。” 唐员外谢了两句,然后朝傅文钰拱手道:“文钰,按理说我应该带着娘子和孩子一起来谢你的。但那孩子受了惊吓,昨天被救回来之后就发热了。我娘子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不敢离眼,所以请恕我失礼了。” 傅文钰忙说不用。 他不过就是写了一篇话本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能帮助到别人,能有这个结果是意外之喜了。而且从刚才唐员外的叙述里,他也确认了这个更多的是唐员外的功劳,如果不是他胆大心细,恐怕事情还不会这么快解决。 想到这里,傅文钰想起了刚才听唐员外述说经过时想到的一个疑点,于是便问:“唐大哥,我刚才听你说那位黄家大儿媳妇很配合,问什么说什么。” “按理说她应该处处隐瞒,极力狡辩才对的啊。” “怎么……” 因为他写的话本里面,罪魁祸首张家人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极力阻挠别人查明真相,甚至到了公堂之上也公然狡辩。 因为那样才符合人性啊。 怎么黄家大儿媳妇就不一样呢? 听到这话,唐员外略微自得地笑了笑,“文钰你这话可问对了,今天早些时候,胡知州私底下也问过我差不多的话。” “其实答案很简单。” 唐员外道:“这事还多亏了你的话本啊。” 傅文钰更疑惑了。 接着唐员外便解释了起来,他道:“知道孩子被换,并且现在下落不明之后,我便命人将黄家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而在等待他们把人带来的间隙里,我让人骑了匹快马,去印房把你的那篇话本拿了过来,并且看完了。” “不得不说,文钰你写得真好!” 唐员外感叹,“话本里事发之后,张家人的可恶嘴脸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包括那个‘滴血认亲’以及后来的‘血痣’之事。我当时就在想,万一黄家人和张家人一样,抵死不认,那我该如何?” “我与王员外不同的是,张狗剩就养在张家,无论多长的时间,他王员外都耗得起。但我不行,我儿生死未卜,我耗不起啊。” “所以那时候我就在想,该怎样让她尽快开口,并且知无不言!” 傅文钰缓慢点头。 的确,唐员外和他话本里描写的王员外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不同的地方。最大的不同便是张家人由此至终都将张狗剩养在身边,而唐员外的亲儿子就不一样了,已经被黄家大儿媳妇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 一个五岁的孩子,完全没有自保能力,早一秒找到他便能少受一秒的苦。时间拖太长造成的后果,是唐家承受不起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员外自然更想找回来。 这时候,屋内的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纷纷猜测。 “那要如何让她开口呢?” 第(2/3)页